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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哪里有小草鸡苗呢?

61 2024-08-29 22:22 admin

安徽哪里有小草鸡苗呢?

安徽省宿州市灵璧县朝阳镇武楼养鸡场。

安徽省宿州市灵璧县朝阳镇武楼养鸡场,于1986在灵璧县注册成立,公司以生产加工的模式经营土鸡苗\草鸡苗;蛋鸡苗;毛蛋;孵化鸡苗;代理孵化鸡苗;代理孵化各种特种鸡苗;代理孵化禽类种蛋幼苗;出售蛋鸡;出售土鸡;出售鸡蛋;代理禽类医药;饲料;添加剂;出售草鸡蛋。安徽省宿州市灵璧县朝阳镇武楼养鸡场办公地址为安徽灵璧县朝阳镇武楼村。

鸡苗也叫草鸡苗、笨鸡苗、柴鸡苗,是指放养在山野林间、果园的肉鸡。具有耐粗饲、就巢性强和抗病力强等特性,肉质鲜美。

我家炕房的那些事

          我家炕房的那些事

                  汪  云  海

        公元 2018年,准确地说应该是农历戊戌年(狗年)的大年初二 ,按照农村过年的习俗,我开着满载“年货”的私家车,虽然没有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却带着老伴和女儿、孙女回了趟生我养我的娘家,心里的那个美呀那个乐呀自不必说。快中午了,我陪年过八旬的老母亲去东场的菜园子拔蒜苗,不经意间看到了我家那个早已湮没在记忆的长河里,曾经辉煌十多年的炕房,如今已是芳草萋萋,满目潇然。炕房里曾经发生的那些往事又一幕幕地浮现在我的眼前。

        我家的炕房,建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期,尽管房子已几近倒塌,满屋都是布满灰尘的炕鸡时用过的工具,触景生情,往事如烟,一桩桩一件件,如电影的蒙太奇一般在我眼前掠过。那是计划经济的时代,也是物资极度匮乏的票证年代,扯布要布票,称米称面要粮票,买肉要肉票,农村的针头线脑都是用鸡蛋兑换来的,“鸡蛋换盐,两不找钱”的歇后语就是那个时代的产物。为了花零钱方便,家家户户都会在开春的时候,买上少则十几只,多则几十只的小鸡苗来饲养。那时农村喂小鸡,除极少部分的小鸡苗是家里的母鸡抱窝抱出来的以外,绝大部分都是到很远的炕房去买的,偶尔也有外地的遛乡卖鸡苗的,由于路途遥远,一路颠簸,能够健康成活的鸡苗少之又少。即便是那祥,鸡苗还是十分抢手,供不应求。头脑灵活的父亲看到了这一商机,打听到山东郓城那边有炕鸡的师傅,就怀里揣着烙馍、咸菜,骑着家里仅有的那辆自行车,一路上边走边打听,直奔山东郓城去请炕鸡的师傅了。

        土炕炕鸡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件很难很难的事情,父亲不远千里请来的张师傅不仅能吃苦,而且炕鸡经验和技术绝对的一流。父亲按照张师傅的要求,准备了三间宽敞的草房子,房子里要全部建上炕,并且还要准备两间专门的鸡蛋房。张师傅负责建炕、搭棚的技术指导,父亲具体抓落实。

     

        万事开头难,这可是和时间赛跑啊!一旦错过了鸡苗销售的最佳时间,一切都是徒劳的。由于时间紧,任务重,父亲就领着我们这些半大不少的孩子们加入了抢建炕房的战斗。寒冬腊月,北风刺骨,我和弟弟妹妹们一起运土、提水、和泥脱坯,累得浑身哪儿都疼,看到别人家的孩子庄里庄外悠闲地玩着,真的羡慕死了,同时心里也在不住地埋怨父亲瞎折腾。就这样夜以继日地大干了半个月有余,土炕终于建成了。父亲按照张师傅的吩咐到集市上买来了炕鸡用的工具,至此炕鸡的前期工作一切就绪,可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张师傅看到我们这边的人怕吃苦,一封电报发回老家,几天后十来个“挑子”(山东农村对下乡买鸡蛋,卖鸡苗的人的称呼)闻风而动,他们都骑着清一色的“羊角把”加重自行车,后边驮两个条筐,像小燕子似的直奔我家炕房来了。山东人的吃苦耐劳真是名不虚传,吃完饭就马不停蹄地奔赴周边村庄,买新鲜鸡蛋去了。“挑子”们的眼睛特别犀利,看一眼鸡蛋的颜色,就知道是存放几天的。“挑子”买鸡蛋要跑很远的地方,一是远处的鸡蛋相对便宜,二是近处乡里乡亲都想卖个高价,直接把鸡蛋送到炕房来卖了。我就利用早晨、中午和晚上放学的时间帮助父亲记账、算账。说来也怪,自从有了炕房,原先冷冷清清的我家门口一下子变得门庭若市了。这个时候我这个农村里少有的“准大学生”也有了英雄用武之地,感觉自己也能为家里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了,心里的满足感、自豪感便油然而生,尽管身体很乏很累,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父亲准备了一口大锅,我和弟弟往大锅里兑了大半锅水,烧到五十度左右,张师傅熟练地把鸡蛋放到大锅里消毒25分钟左右,权当给鸡蛋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把鸡蛋捞出来放在早已准备好的簸箕筐里,每个簸箕筐里放1500——1700个鸡蛋。张师傅两只手一起抓鸡蛋,每只手抓五个,一下子就抓了十个鸡蛋,一会儿功夫簸箕筐就放满了。我和弟弟一起帮助父亲把簸萁筐抬到炕上去,然后把每一个炕门都点上火。鸡蛋上炕后一天一夜要翻腾四次,炕房里的温度始终要保持在35度左右。母亲找出家里所有的废旧布料,用缝纫机一会儿功夫就缝在一起了,真像老和尚的百衲衣,絮上棉花就变成了被子盖在鸡蛋上,这样鸡蛋才能保持在38—39度之间。到了第三天,开始照鸡蛋了,张师傅在炕房的门上挖了两个和鸡蛋差不多大小的洞,师傅和父亲把簸箕筐里的鸡蛋逐个放在门洞里对着太阳光照,能照出血丝的鸡蛋就是好蛋,留下来放回簸箕筐里盖上被子继续炕,没有照出血丝的鸡蛋就是“头照蛋”,按照优胜劣汰的市场生存法则被无情地“刷”了下来。“挑子”把这样的鸡蛋挑出去,以低于市场2分钱的价格卖了。“头照蛋”只是散黄,并不影响鸡蛋的营养价值,乡里乡亲的都图便宜,纷纷买回家烧菜、炖汤吃,或者制成松花蛋。“头照蛋”虽然用途广,但是也只能占鸡蛋总数的10%左右,因此收鸡蛋的“挑子”都要格外小心,如果谁收来的鸡蛋出鸡率低,结算时就要少拿钱的。这期间我和弟弟们也不能闲着,帮助大人往炕房里抬竹竿、席子,扎秫秸把子,用布袋装锯沫等等。一切就绪之后,师傅和父亲就用竹竿和秫秸把子,在炕上搭两个棚,棚上再放上席子,席子周围再围一圈装有锯沫的布袋子,大概到了第15天,开始第二次照蛋了。方法和第一次一样,发现鸡蛋里没有游走物的,这种蛋就俗称的“二照蛋”,只能奖励给辛辛苦苦的“挑子”们,增加他们的营养了,我家同样也可以改善伙食了。能游走的鸡蛋留下来就要转移到棚上去了,上棚的鸡蛋要一个个均匀摆开,等到了第20天,一个个可爱的小精灵纷纷啄开包裹并孕育它们的蛋壳,露出了黄色的小嘴儿,“叽叽啾啾”的叫着,声音悦耳动听,像新生婴儿的第一声啼哭,更像来自地球之外的天籁之音!它们靠自身的力量挣脱了蛋壳的束缚,先是露出了毛茸茸的头部,最终慢慢地彻底摆脱了鸡蛋壳,这些毛茸茸的小精灵十分可爱,拿到手里就像刚刚弹好的棉花一样轻柔。就这样第一批生命力顽强的小鸡苗出世了!

        陆陆续续出到第22天,大部分鸡蛋都出鸡了,剩下的极少数没有出鸡的“坏蛋”都变成“喜鸡”了,所谓的“喜鸡”就是人们所说的“毛小鸡”子。“挑子”们满怀喜悦地把鸡苗用竹框过好数,端到鸡蛋房晾晾,喂点小米子。这时候“挑子”下去吆喝:“出鸡了”!四面八方的人们一传十,十传百地挎着上面覆盖着小被子的竹篮子,蜂拥而至地来炕房逮小鸡了,大家争先恐后地挑拣小鸡,我拿个本子帮助记账,心里别提有多美了。剩下的小鸡由“挑子”骑上自行车,后座上带上花框盖上小被子,像爱护孩子一样呵护着它们,出了门就开始大声吆喝着:“小——鸡——喽,买——小——鸡”!,声音悠扬、洪亮、有“磁性”,带着北方“老侉头”的音调和韵律,在和煦春风的吹拂下传得老远老远,人们听到了吆喝声就会迅速地聚拢过来,把整个花框的鸡苗围得水泄不通。遇到雨天,“挑子”就深一脚浅一脚地踏着泥泞的道路,挑着鸡苗下乡去卖,一天下来按照定价,全部卖光。也有机灵的“挑子”能说会道,多卖的钱就是他们的辛苦费了!就这样从过年忙到麦子黄芒。一季子下来要炕十几炕。

        随着时间的推移,只炕鸡苗已远远满足不了人们发展养殖业的需求了,我家炕房后来也与时俱进,炕起鸭苗、鹅苗了。炕鸭、炕鹅和炕鸡的“套路”差不多。只是出鸭需要28天,出鹅需要31天而已。

        当满地银光的红芋干子晒干拾完,鲜亮的红芋种顺利入窖,鹅黄嫩绿的麦苗给大地铺上彩色的地毯的时候,农村里最为繁忙的季节——秋收秋种宣告结束了,秋后算账的时候也就到了。这个时候下乡要账最好要,一是小鸡也长大了,公鸡可以卖钱,母鸡也开始下蛋了。二是家家户户秋后都有收入了。那个时候我才知道“秋后算账”原来是这么回事!“挑子”都带着账本,走村串户的收账去了,他们早出晚归,中午在欠账人家里随便对付一顿,都是满载而归。有一个叫小何的第一天要账,不小心把账本子弄丢了,师傅和“挑子”像“斗地主”一样批评他,大家都认为他没有账本子了,无凭无据的找谁要钱去?如果小何收不到鸡苗钱,大家这一年都白干了!大家七嘴八舌的埋怨着,小何更是哭的稀里哗啦,像个泪人似的。看到小何伤心无助的样子,父亲就主动安慰大家说:“一点儿事都没有,到时候我来帮助小何要鸡账就是了”。父亲说到做到,他除了要收乡里乡亲来炕房赊小鸡的欠账外,还要起早贪黑地陪着小何到他卖鸡苗走过的村庄,给乡亲们好一番解释:“人家小何千里迢迢来到我们这里,那可是真的不容易啊,他的父亲常年有病,母亲带着六个孩子,小何在家里是老大,小小年纪就出来挣钱了,如果要不来鸡账,他就无法回去向父母亲交代了,年也过不了了,大家权当帮小何凑点儿回家的盘缠吧”!小何也双手合十,给大家好一通抱拳作揖:“大爷大娘们,叔叔婶婶们,大姨大姑们:全凭大家帮忙了,我在这里谢谢大家了”。小何嘴巴甜,父亲人又熟,加上那时民风淳朴,小何的鸡账竟然所剩无几的都要上来了。就这样,土法炕鸡在我们家一干就是十来年,从此,我们家的日子也像芝麻开花节节高了。

        往事悠悠,岁月悠悠。随着科学技术不断的发展,孵化器逐渐取代了工序繁琐、需要大量人力才能完成的土炕炕鸡,从此土炕炕鸡这一传统民间工艺在淮北大地上销声匿迹了。特别是今天的年轻人,根本就不知道炕鸡是怎么回事了。虽然时隔几十年,父亲依然保留着炕鸡时用过的工具,以及“挑子”们骑过的“羊角把”自行车,尽管已十分陈旧,但是父亲就是舍不得扔掉,我想这可能是对我家炕鸡房过去岁月的那份留恋,以及那些年,那些人,那些事的那份别人永远无法理解的念想吧!

        作者简介:汪德兰,笔名:汪云海,宿州市埇桥区人。安徽省民俗学会会员,宿州市民俗研究中心研究员。  2017年8月以来,已在《拂晓报》《宿州广播电视报》《埇桥时报》《作家前线》《中国当代书画家网》等报刊媒体发表文章十多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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